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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做一只蝼蚁(1 / 2)

巩一廉死前,见到了一名女子!

陆铮铺陈纸笔,将姤卦卦象再画了出来。

五阳一阴,内卦为巽。

巽为长女。

“他见到的莫非是扈如心?”崔礼礼皱着眉。

陆铮摇摇头:“扈如心在城内,黄有德又是其心腹,怎么会专门跑到城外相见?”

长女。

两人四目相对,脱口而出:“长公主!”

巽先天位主西南。谌离又在芮国西南之处。

怎么看都剑指长公主。

“长公主已过半百,远居谌离,此次我迎接使臣,随行人员中并未见到她。”陆铮有些迟疑。

“若真是长公主。你预备如何做?”

“螳臂当车、以卵击石。”陆铮将画着卦象的纸揉了揉,扔进暖炉里。火苗很快将那纸焚得一干二净。

崔礼礼勾起唇,肆意地笑着:“蚍蜉撼树。”

正如她筹谋那么久,给扈如心设下圈套。

上谋其命,中谋其运,下谋其身。

总要啃下一块肉来。

陆铮看着她,那笑容如上好的饴糖,甜得进了心脾,舒展了四肢百骸。

他长叹一声,长臂一展,将她捞入怀中,紧紧扣着。

哪怕她将来又有了别人,至少此时,他们心意相通。

争什么天长地久?

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崔礼礼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想推又推不开。闷在他肩窝里唤了一声:“我该走了。”

“元阳公主舍不得你,再多留一晚。”

“元阳公主的娇客那么多,何须我陪?”

陆铮将她放在桌案上,手钻进那长袍中,一个一个地点着数着:“今夜这九个娇客,要轮番伺候我。”

崔礼礼惊得直起腰来,闪躲着。

其他的倒也罢了,那什么还是算了吧:“八个,你明明跟何景槐说的是八个。”

陆铮得逞地大笑着:“八个就八个!”

崔礼礼直呼上当,很快又被压倒在书案上。

“要在这儿?”

陆铮眸光沉了又沉,提起笔,往酒壶里一蘸,提出来滴滴答答地,冰凉的烈酒,滴在肌肤之上,起了一圈一圈的波澜。

崔礼礼有些失神,缩起一只脚,往后躲,却又被大掌抓得牢牢的:“你要做什么......”

“写字。”

她咬着唇瓣问道:“写字?”

笔尖柔润,带着酒气,在雪白上描绘着轮廓,书写着狂草。

“礼礼,你怎么忘了,我可是银台司,执笔。”

......

松间在门口守了这两夜一天,可算是见识了。

昨晚还气鼓鼓地要杀人一般,这一整日连门都没出,想来公子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两人有点折腾。

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又要冰水。烈酒、热茶奉进去也就罢了。

崔姑娘曾开门,探出头来说要酸黄瓜,还没弄明白是要切片的还是拍碎的,她又被公子拉了回去。

实在搞不懂什么路数。

天亮前,公子又要了消肿清凉的药进去。

可想而知这一整日都没闲着。

天刚亮,写了一夜字的陆铮从屋里出来,轻轻掩上门:“你让临竹去把春华叫来。”

“是,”松间调皮地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上前来:“公子,奴让她们给您备的药,喝了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