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光一阵哭笑不得，无奈说道：“道长，咱们实话实说，如果你和道平站在一块儿，估计谁都觉得你不是好玩意儿。”
“你……”
“你自己想想。”
陈大光直接说道：“之前在西域，道平和尚有没有一点失礼的地方？”
“你张嘴闭嘴就是秃驴的，他也没有生气吧？”
“别的不说，就凭这一份涵养，就比你强多了。”
“切~”
张千山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你知道个锤子？”
“道爷我这是真诚！”
“那个秃驴，就是装的！”
“装出来的，算个屁？”
“道爷的真诚，才值钱！”
“就像是张向堪那个小王八似的，他不也是装的？”
听到张向堪的名字，陈大光的脸色沉重了几分。
张千山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他看着陈大光，语重心长的说道：“施主，道爷我虽然不喜欢秃驴，但是一般的秃驴，道爷我也不至于开口就骂。”
“但是道平这个秃驴，他不是一般的秃驴。”
“这个秃驴，真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陈大光皱眉说道：“道长，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张千山沉吟了一下，说道：“施主，你也知道，那些秃驴，都是主张出家人四大皆空，对吧？”
“嗯。”
“普通人以为，四大皆空，说的就是酒、色、财、气。”
陈大光一愣，问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张千山正色说道：“佛教中，所谓的四大，指的是《四十二章经》中的一段话。”
“佛言当念身中四大，各自有名，都无我者。”
“简单的说，佛教以地、水、火、风四大为构成物质的元素。四大皆空谓构成一切万物的元素都非实有，无自性。”
陈大光忍不住说道：“道长，你该不会是打算跟我讲经吧？”
“谁要跟你讲经了？”张千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要让你明白道平这个秃驴，就一定要说四大皆空！”
陈大光无奈说道：“道长，现在已经下半夜了，你要是还想和那个姑娘交流，就快点说。”
张千山眼睛一亮，心中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那就这么说吧，道平那个秃驴，就以‘四大皆空’这四个字说事，他说既然都‘四大皆空’了，何必还在意‘酒色财气’？”
“这样离经叛道的言论，直接让他被少林寺除名。”
“他也不在乎，依旧留在少室山。”
“自己弄了一个小庙，然后又是娶妻，又是生子。”
“平常也是不禁酒肉。”
“你说说，这么一个玩意儿，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陈大光本来觉得很没劲，可是张千山的解释，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陈大光忍不住问道：“他真的娶妻生子了？”
“当然！”
“他在少室山这么做，少林寺不管？”
“管不了啊！”
张千山说道：“少林寺都把他除名了，他就是一个没有度牒的普通人，也不是僧人，少林寺怎么管？”
“但是他自己，还总是自称僧人。”
“你说说，这个道平，不是秃驴，是什么？”
顿了一下，张千山又补充道：“对了，我估计他能认识常绍雄，可能也是因为少林寺找到古管局，常绍雄去处理这件事情，才能认识他。”
“不是我说，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歪的歪僧了！”
陈大光想了想，说道：“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张千山听到陈大光的话，稍稍错愕了一下，接着就瞪着眼睛，不耐烦的说道：“随便你，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道爷我没空管你！”
陈大光哑然失笑，说道：“行了，那你自己慢慢玩儿，我先走了。”
“赶紧走，赶紧走，道爷看到你就烦。”
陈大光笑了笑，直接离开。
栗文武、澹台军都在门外等着，看到陈大光出来，马上打了个招呼。
接着，三个人走进一间办公室。
关好门之后，陈大光直接开口，问道：“小武哥，这两天有什么消息吗？”
栗文武沉吟了一下，眉头皱紧，面露难色。
陈大光说道：“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藏着掖着。”
栗文武和澹台军对视了一眼，还是澹台军开口说道：“大光，那我就说了。”
“说。”
澹台军说道：“之前，我和小武哥到了松江之后，就查了查楚卫东。”
“实话实说，楚卫东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