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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结束(1 / 2)

其实,云山倒也不是有意站在药菀这一边而已,更多自然还是在那一刻意识到了这或许是对于云岚宗来说无论招惹哪一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选择。

因此,在鹜护法命令他动手之时,云山并没有出手,可是说到底,这对于药菀而言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大忙。

云山和药菀对于这一点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默契地未曾明说罢了。

云山选择了这样非常讨巧的办法避开了直接被卷入药菀与鹜护法或许会发生的直接碰撞之中,只是他也没有料到药菀居然这么快就解决掉了鹜护法。

药菀则对于云山心中的那点小九九心知肚明,只是一切正如她所说,既然首恶已除,那么她和云岚宗之间也就不存在什么恩怨纠葛了,她也自是顺水推舟,至于当初替纳兰嫣然修改的功法,即便是流传出去她也不在乎,毕竟自己最初的目的已经成功达到了,本不过是偶然之间的手笔,与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好了,若是无事,我和萧炎也就先走了,云山老宗主想来也没有什么意见吧?”

“哪里哪里,只是若是药仙子与萧炎小兄弟却个暂且落脚的地方,我云岚宗倒是地方不小……自然,只是寒舍。”

在见证能够让自己晋升斗宗的神秘强者鹜护法在这位药仙子的面前毫无战意,甚至于刚一露面便选择落荒而逃,最后死在她的手中之后,云山自然对于药菀兴起了讨好和拉拢之意。

世界很大,而明显来自于一个更大世界的药菀则无疑是对于整个加玛帝国来说恐怕都是无法触及的存在。

这样一位强者为何出现在这里,云山不得而知,更没有那个资格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他总是要为云岚宗而考虑。

所幸,某种意义上来说,药仙子无疑比起那始终都透露出一股阴森恐怖气息的鹜护法要好说话。

药菀下意识地看向了萧炎,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而萧炎又怎么愿意在云岚宗多待着?自然是摇了摇头。

药菀也就拒绝了云山的好意。

“罢了,云山老宗主,我就不多打扰了,至于纳兰嫣然,过些时日,我或许还会再来,还请老宗主帮忙转告了。”

说着,药菀抬手,将纳兰嫣然的身子凭空托举起来,云韵见状赶忙上前接住了她。

“药仙子所说,定然转达。”

云山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孙,倒是算得上前途无量了。

云岚宗事情已了,药菀与萧炎自然没有什么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了,旋即带着萧战与青鳞,便往乌坦城的方向赶。

哪怕乌坦城在加玛帝国之中偏安一隅,但是以药菀的速度,也不过只是咫尺之遥。

萧战回到萧家之后自然说什么都是对药菀的千恩万谢,只是药菀实在是撑不住他老人家这一套了,因此早早就溜到了自己先前以为不会在回来的萧家客房,谁也不见。

药菀也清楚,萧炎完成三年之约,也算是得偿所愿,对于如今的萧家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大好事,既然是需要好好庆祝的。

就在三年之约结束的当晚,萧家喧嚷热闹的夜里,唯有东南角的客房依旧一片寂静。

也实在难得,没什么旁人打扰,也没有什么烦心事需要操心,那异火躁动引发的小毛病也难得安分了下来,药菀早早招呼青鳞去睡了,而她则推开了房门,在熟悉的小院里走了几步,不知不觉中,便出了门,却有意躲藏着那萧家之中热闹的灯火阑珊,而是转身去了萧家的后山。

这里很安静,也难怪当初的萧炎就喜欢往这里跑。

药菀感受着后山之下的断崖吹来的微风拂过脸颊,微微拨动着自己的青丝,心旷神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之下沿着后山的小路缓缓走来,一路上回忆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一边默默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他便见到了孤身一人躲在后山一片绿茵之间,宛如谪仙的倩影。

她只是随意地曲着腿横坐在绿茵草地上,那双平日里常常被同样修长的素裙裙摆给严严实实遮盖在底下的莲足及其光洁的小腿也难得露出了小半截,在悠悠月色之下若隐若现。

萧炎见状,不由得微微一怔,方才蹑手蹑脚得靠近了她,似乎是不忍心打破此刻美人美景之间的寂静。

直到萧炎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才好时,身前的人儿不禁道:“怎么了,萧家今天的宴会,你应该是最重要的主角吧?怎么这就跑出来了?”

药菀抬起头,看着熟悉得已经不能再熟悉的萧炎,只是在自己的身畔轻轻拍了拍说道:“你坐吧,我倒是没有霸道到连个位子都不让你坐……只是可惜了这难得的清净了。”

萧炎盘腿而坐,看着身畔对自己毫无防备的药菀,心中却因为她的一句无心之言而多少有些不忿,又忍不住前段时间与纳兰嫣然之间的种种,一丝夹带着委屈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忽道:“我就这么招伱厌烦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偶尔静下来之后也会觉得很累就是了。”

药菀默然,片刻之后回答道。

“累?那你倒是跟我说啊,我又不是不让你休息……再说了,都这么一路走过来了,我也不是非要你护着才能好好走下去。”

萧炎说着,却又忽然没有了自信,只得默默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我以后不在了,你会遭受的只会比我在的时候要多得多——”

“不在……?你要去哪儿?”

又从她的口中听到了离开的意味,萧炎心中沉重之余,又不禁问道。

“那当然是回去了咯……出来疯了这么多年,总是要回去的。”

说着,药菀在月下拉开了自己的裙袖,露出了一截光洁白皙的皓腕,在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一道术式静静流转,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淡化,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