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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节 走与送(1 / 2)

“这灰袍我认识!是慎!”

“是慎,大家快开枪!”

持枪的庭门人员中,一人大喊,没有丝毫犹豫,密集而响亮的枪声起,相关人员立马设下隔绝声音的禁忌物。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前面的人员清空弹夹,后方预备的众人立刻开枪,他们在轮流开火射击,以避免火力不足的情况。

最外层,一圈圈武装到牙齿的人员,排列好类似于电网的东西,以防止逃走。

这是人造禁忌物,可拆分组合。

“没白训练,配合不错……”

岑锋面前,无形的火扩散,形成了深红的墙,无数子弹打在上面像被定住,漾起涟漪,然后融为铁水。

嘀嗒,嘀嗒,子弹掉在地上,这是专门的弹头,类似于一种批量生产的禁忌物。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铁水中爆裂出一阵阵能量,效果各异。

岑锋双眸扬起火的雾,他当然不是担心慎被打死,而是担心这些开枪的庭门人员,转瞬间会被慎击杀。

正常来说,普通人在执忌者面前,哪怕是最弱的觉醒镜,也不堪一击。

“焚,你救了他们一命。”慎平静说道。

岑锋没有理慎,战袍面具转换,他的容貌变为原样,并将火焰状的贴纸亮出,展示了一圈。

执忌者的通讯器,包括普通执忌者、守护者、肃清者、圣裁者、缝补者、精英小队等成员,都可用来显示身份。

“放下武器,我是烛影成员,焚。”岑锋缓缓说,随后重新将贴纸贴回原处。

“焚,我们需要个解释!”顿时有很多人拿不定主意,其中一位最高级的队长说,他很气愤。

庭门人员在普通执忌者面前,都属于下级与老板的关系,更别提精英守护者。

放在平时,所有人肯定会毕恭毕敬,但现在不一样,焚的举措,令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立场。

“没什么好解释的。”岑锋抬了抬指,刹时将所有枪械点燃,失去功效,“我说,让他们走。”

庭门的众人武器被毁,难以置信盯着眼前的岑锋,他们少部分人见过慎的傀儡,放这种人走简直天理难容。

——会死更多的人!

庭门设立的最初也是最根本的目的,就是协助执行者,守卫人类文明。

“为什么啊焚前辈,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放走慎,就会有更多人伤亡,他的危险性你比人都清楚!”

“我们要联合举报你,与敌人勾结!”

很多庭门人员抗议,领头的队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正在一脸严肃打电话通报,眉头紧皱。

“大坏蛋,你这么出名吗?”浮英看到这情景,在最后偷偷对慎说,“为什么没有人认识我?”

她扯着慎的袖子,眼神中带有不服气。

“灰袍太招摇。”慎说,隐者的下属靠危险等级来分级,救赎的内部,甚至以此来确定是否有资格成为席。

如果慎愿意,没有人可以发现他,所以为了被发现,微境傀儡披了灰袍,觉醒境傀儡为黑袍。

而且,许多人作恶时也像这样,提前披上黑袍或黑袍,嫁祸给他,因此才会这么遭人痛恨。

就比如管家,据说勤勤恳恳几十年才出息了,成为了席的直接下属,而慎仅仅用了几年而已,酸了。

这些庭门的人也是,慎的通缉榜上,估计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恶行与批判。

“看来……”浮英小声说,“我要重新判定你的坏蛋程度了。”

“喂!大家快看!”

有人放声大喊,“后面两人在密谋怎么杀死我们,简直太可怕了,难怪慎的危害程度将近浅红级!”

“焚估计已经叛变了!”

“好了,住嘴!”队长这时吼道,“平时的训练全都白废了吗,听从焚前辈的命令,放他们走!”

他放下手机,死死捏住,想来获得的结果并不如愿。

“是!!”

众人皆猛然愣住,但不得不让开一条通道,死死盯着慎,齐声大吼着,仿佛可以把慎震得粉碎。

“走吧。”岑锋缓缓说,三人就那么从众人仇恨的目光中走过。

今天不算太热,但也不冷,比起【屏】内堆积的火海,只能用凉快来形容了。

凉快,却压不住怒火。

岑锋的忌之能,无法控制这种火。

“为什么!”突然一个人影冲出,没有一人阻止,架刀在了岑锋的脖子,岑锋停住脚步,没有躲,血流出。

空气刹那间寂静,刀闪着锋利的芒光,慎与浮英停步,队长则闭上眼。

“焚,我以前一直很敬佩烛影的人,危险的事永远冲在最前面!”持刀的是一名老父亲的形象,在嘶吼。

“我知道你可能出于苦衷,但这个叫慎的人渣,用傀儡轮奸了我女儿三天三夜!”

他说着,泪流满面,“三天三夜啊!得多绝望!我加入庭门就是为了复仇!你却让我放我的仇人走!!”

岑锋不说话,黑发遮眸。

“抱歉!我控制不住自已……”老父亲痛苦说着,最后看了岑锋一眼,然后像头野兽扑向后方的慎,“求您了!”

“【提线】。”慎平静得令人发指,他微微抬起手,就要收割一条生命。

下一刻,慎却停住,被浮英纤细的手拍落手臂,后者轻轻摇了摇头。

老父亲也停住,他被岑锋揪住衣领,不能移动分毫,他怒吼着,疯狂用小刀挥向前方的慎。

四周空气充斥着仇恨,很压抑,岑锋冷漠将他拍晕,丢到一边。

拳头的骨“咔嚓”的声音响起。

慎的灰袍,刚刚被触碰了,他冷淡用手掌拍了拍脏东西,“焚,我已经出来了,杀人不过提指间而已。”

岑锋斜眸看向慎,慎在威胁,火焰的威胁已经消失,慎无所顾忌,他确实无法阻止慎杀人。

“给我一分钟。”他说,随后看向众人,双眼仿佛充血的众人。

“你们还有谁不满,都过来,一个一个清理太麻烦。”

“我!”“还有我!”“再算个我!”……

——咆哮声滚滚压来。

“哎!大家都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突然,有位滑头男站出来,与他人格格不入,不出意料,他刚说完就被人打了,拖到后面不管。

愤怒的声如雷,抗议的人数还在增多。

岑锋看着一位位庭门的成员站出,挡住了路,那庭门的专属标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我不动用忌之能,打得过我,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虽然不现实。”

岑锋说,并将烛影贴纸摘下,他的黑发将光切碎,打散阴影,投于额头与眼眸,模糊不清。

二十秒后。

包括队长在内,一大半人倒在地上,都没有伤及要害,却皆无法站起来,只能痛苦地挣扎着。

受损的枪、盾牌、刀等,零零散散。

岑锋重新沾上贴纸,他用衣袖擦干净拳头上的血迹,冷声说,“走。”

空气里,逸散着大口喘息的声音,还有顽强撑地,想爬起来的掌与地的摩擦声,掺杂进了飞溅的血滴。

脚迈动。

岑锋走在倒地的人堆中,一双双布满老茧与伤痕的手掌,死死抓向他的腿,但被他平静踢开。

慎注视着焚,情绪真是复杂,焚。

浮英扯着慎的衣袖,身体晃晃地踮起脚尖,避开倒地的人。

“呸!真他妈用力。”

这时,刚才的滑头男吐了口血,挠着脑袋从一侧走出来,他看向着岑锋,满脸都是讨好之色。

“哈哈,前辈,这些人就是不听话,您教育一顿就好,我本人是绝对信任您,也服从您安排的。”

“让开。”岑锋抬眸说,他的影投落于侧面的地,被排排护栏截为多段。

“那啥,我想问一句行不,我有两个妹妹都在参加哀悼会,成功救来了吗?”

滑头男的脸上堆满了笑,盯着岑锋,他试探性问了句,看起来自信满满,“以您的实力,肯定是轻而易举……”

岑锋保持沉默,一阵凉风吹来,滑头男的笑容与眉毛逐渐变得僵硬。

看起来更滑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