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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另外的?谜题(1 / 2)

“让这枚硬币成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就是在这枚硬币上写一个字母,比如写上和你名字相关的某个字母。”凉宫夜一的声音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沦,甘愿被其引领。

明月接过递到面前的笔,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硬币,拔开笔帽在硬币上写了一个字母。

工藤新一心中惴惴不安,瞄了瞄凉宫老师,又看向正在写字的明月。眼尖的工藤新一看到明月在硬币上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E。

也许是因为硬币表面过于光滑,笔尖在硬币上打滑。明月写的这个E并不是很正规,让人有一种写错了的感觉。

明月将写好字母的硬币按指示放到了凉宫夜一右手的掌心里。

凉宫夜一将硬币写有字母的那一面展现给所有人看,笑着说:“这个E写的很别致。”

工藤新一盯着凉宫夜一掌心里的硬币,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因为从他这个角度看,明月写的那个字母分明不是代表衣姬的E,而是字母!

因为硬币是圆的,只要旋转九十度,那个似是而非的E就会变成大写的字母,而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明月的明,或者梦奈的梦。

明月,她是准备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凉宫老师吗?若是这样凉宫老师会当众揭穿明月吗?工藤新一手心里全是汗,神情紧张地看向凉宫夜一。

“这哪里像E了,分明就是一个w嘛。”少楠少爷看着硬币上的字母,微微蹙眉,心想,这是宣告胜利的吗?看样子她和二哥一样都想成为这家的家主,只是妈妈她肯定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椎名爱理莎看着硬币上面的字母,越看越像,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明月,她猜不透明月究竟要做什么,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明月。毕竟如果不是明月答应来这里,衣姬她就有危险了。

“衣姬,你竟然在硬币上画了一个笑脸。”毛利兰看向凉宫夜一手中的硬币,小声嘟囔道,“画的好丑。”

中年男人柏恒有些疑惑不解,“w不是doubleV的意思吗?怎么是笑脸了?”

毛利兰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蛇喰葵见毛利兰脸色有些尴尬,便笑着开口道:“笑(わら)读作wara,w便作为‘笑’的缩写。大部分女生在发简讯的时候,都喜欢这么用。我说的对吧,毛利同学。”

“嗯,是这样的。”毛利兰低着头假装在看凉宫夜一手里的硬币,却偷偷抬眼,看向一脸英气的蛇喰葵。

工藤新一见其余人都没看出那个是字母,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看向蛇喰葵,却不小心发现了毛利兰的异样,有些不满地开口道:“你说的是小写的w,硬币上的这个明显就是大写的w,双倍的V,就是双倍的胜利(Victory),这场争夺战,我们一定会胜利的。”说罢,还伸出手,挑衅似的比了一个V。

少楠少爷瞄了一眼楼梯方向,心中非常忐忑,紧绷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你说你们能赢,就一定能赢吗?我才不信。魔术什么时候变啊?”

凉宫夜一看向“衣姬”,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

明月只觉得他们吵闹,不过凉宫夜一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呢?除非他根本没想到我会写这个字母,所以魔术根本无法进行下去了?毕竟这种魔术大概率是需要有托的,哪有这种随机找个人,随便写个数就能变的呢?

“这枚硬币大家都看过了吧。”凉宫夜一缓缓开口。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就看到凉宫夜一将右手的五指聚拢,把那枚硬币紧握在手掌心里,轻轻对着手吹了一口气,再缓缓打开手掌的时候,原本静静躺在右手手心里的那枚硬币消失了。

只见他伸出左手,在虚空中随意一抓,那枚硬币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硬币上有一个清晰的字母——。

就在工藤新一想要看清这枚硬币上的究竟是不是明月写的时候,那枚硬币在凉宫夜一的手指尖转了几圈,再次凭空消失了。

毛利兰好奇地抓住凉宫夜一的左手来回翻看,手心、手背、指缝间都没有看到那枚硬币,“哎,硬币去哪里?”

凉宫夜一任由毛利兰在他身上翻找,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正盯着窝在沙发里装柔弱的“衣姬”看。

“好神奇啊!凉宫老师,你把硬币藏哪里了?”毛利兰一脸好奇,一双干净的圆眼看向凉宫夜一。

“我啊,藏在这里了。”凉宫夜一伸出右手摸向“衣姬”的头发。

工藤新一的心脏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老,老师……”椎名爱理莎想去阻止凉宫夜一,但为时已晚。

众人看到凉宫夜一从“衣姬”的发间拿出那枚写了字的硬币,并将硬币放在左手手心中,向众人展示。

工藤新一确定眼前这枚硬币就是被明月写过字的那一枚,只是凉宫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工藤新一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凉宫老师手中的硬币上,便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我聪明的学生。”凉宫夜一看向明月,眼里满是笑意。

而毛利兰则伸手将凉宫夜一手里的硬币拿走,翻来覆去地检查。

工藤新一瞳孔猛然瞪大,大气不敢出,因为凉宫夜一经常用“聪明”这个词来形容明月。

难不成凉宫老师他已经发现了“衣姬”的真实身份?但他是怎么发现的?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发现了?凉宫老师会不会戳穿明月的伪装?

此时工藤新一心跳如擂鼓,额头上不断渗出汗珠。

椎名爱理莎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她能明显感受到凉宫老师一直在关注明月,不由地开始紧张起来。

凉宫夜一笑着继续说:“衣姬同学,你觉得我这个魔术如何?”

明月接过毛利兰递过来的硬币,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依旧用宝生衣姬的声音和语气说道:“凉宫老师变的魔术精彩极了!”

噗嗤!

凉宫夜一忍不住轻笑出声,摩挲了一下藏在裤兜里的另一枚硬币,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你都求和了,那么我这个当老师的自然便如了你的愿。

明月将硬币还给凉宫夜一,与凉宫夜一四目相对。亲爱的数学老师,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猜想你来这里也是别有目的的吧,那么合作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硬币

(注:求和符号“∑”在数学中用于表示一系列数的和。另:“求和”含义1不利方请求恢复和平;2造成平局;3数字相加的总数。)

工藤新一与椎名爱理莎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神色中看出了疑惑不解,两人纷纷转头看向窝在沙发里的明月,而明月依旧在认真扮演宝生衣姬。

雪从灰蒙蒙的云层中缓缓飘落,轻盈而优雅,悄无声息地降临人间,就宛如天使洁白的羽毛。

凉宫夜一往壁炉里丢了一把柴火,柴火在橘红色的火焰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温暖明亮的室内,将呼啸的北风和寒冷的冰雪隔绝在外。

就算是趴在窗口也听不到风的声音,只能看到厚重的积雪将细弱的枝条压弯折断,雪块和断裂的枝条一同坠落到地面,又被厚重的雪覆盖。

一直注意着楼梯口的少楠少爷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紧张地瞪大了双眼,然而当看清此时出现在楼梯口的人时,少楠少爷却厌烦地别开了头,不去看这个走过来的年轻貌美的女人。

柏桓看向走过来的人,目光沉了沉,虽然没说什么,但坐在大厅的众人却更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

明月抬眼看向走过来的女人,她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却掩盖不了疲惫和忧伤,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面露愁容地走到了柏桓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哼!”少楠少爷不悦地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单音,“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把你叫过来,你不是已经嫁给别人了吗?结果手上还戴着二哥给的婚戒。听说你要嫁的那个男人还是一个病秧子,你是不是贪图他的财产呢?”

女人低垂着头,摩挲着手上的结婚戒指,神色哀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柏桓看向少楠,见少楠还要继续说,便出言制止,“少楠少说两句吧。”

少楠少爷看了眼这位比自己母亲还要大几岁的大哥,不悦地别开了头。

“栗花落小姐坐吧,我知道你其实不想来这里的,但这是父亲他要求的。”柏桓看向女人。

栗花落爱香神色有些哀伤,毛利兰见状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跑到“衣姬”身边,和椎名爱理莎挤在一起。

椎名爱理莎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坐过来的毛利兰,对突然出现的这个女人感官更差了几分。

坐下的栗花落爱香叹了口气,柔声说道:“我其实一直想退出这个争夺战,毕竟仲柳死后,我也嫁给了别人,已经不算是这里的人了,不应该来争夺什么宝藏和遗产。”

“你知道就好。”少楠少爷嘟囔了一句。

茨木季枫管家端着刚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笑着说:“老爷挂念你照顾二少爷的日子,他的遗产爱香小姐也有继承的权利。只不过要按老爷生前制定的规则来,毕竟这是老爷生前的遗愿。”

“别说什么遗愿了,若爸爸他多关心一下仲柳的话,仲柳也不会去世。”栗花落爱香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她迅速抬手将它抹掉,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爱香小姐,仲柳二少爷的死,只是一场意外罢了,这和老爷关心不关心没有任何关系。”茨木管家盯着垂着头的栗花落爱香,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栗花落爱香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后,缓缓开口道:“我不会去争夺这个家里任何财产,我只希望拿到遗产的人,能借我一笔钱。”

毛利兰有些不解地歪头询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栗花落爱香眼神哀伤地看向一边,没有回答毛利兰的问话。

蛇喰葵看了看身边正在和自己生闷气的少楠少爷,转头和毛利兰解释道:“因为爱香小姐现任丈夫病重,急需一笔钱。只不过我认为这种拿前夫的钱,救治现在丈夫的事情,怎么看都十分奇怪。”

“抱歉,我有我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栗花落咬了咬嘴唇,看向蛇喰葵身边的少楠,严肃且认真地说,“我是不会去争夺这个家里的财产的,只希望你们能看着往日的情分上借我这笔钱。”

明月盯着栗花落爱香手指上的戒指看,觉得这个家里似乎所有人都怪怪的,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就连凉宫夜一也与这个家族有着奇怪的联系。按理说已经改嫁的媳妇的确没有资格争夺所谓的遗产,那位已经死去的家主究竟在想什么?

少楠少爷发觉“衣姬”一直盯着栗花落爱香看,便开口介绍道:“这个贪图我家遗产的女人曾经是我的二嫂,也就是你的二舅妈,她现在嫁给了一个病秧子。”

栗花落爱香似乎想要解释两句,然而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她看向“衣姬”,疲惫的脸上挂起一丝微笑,“你就是淑樱的女儿吧,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仲柳在世的时候,一直在找寻你们,看到你出现在这里,我想仲柳若是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柏桓看向“衣姬”,发现“衣姬”一直盯着栗花落爱香看,便深吸了一口气,将一些事情徐徐道来:“你二舅其实是最有可能继承家族的,可惜四年前,刚结完婚的他准备继承家业的时,被车撞了。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最终却因为器官衰竭去世。”

说罢,柏桓转头看向窗外的白雪,神色哀伤。

明月不知道同父异母的兄弟之间是否会有很深的羁绊,但那双满是哀痛的眼睛是做不了假的。

栗花落爱香看向柏桓,“大哥,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柏桓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像是默许了这件事。

“我希望大哥你能获得宝藏,因为你是最应该获得它的人。”栗花落爱香眼里闪着光。

少楠抿了抿嘴,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柏桓只是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无形的哀伤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却蕴含着无尽的苦涩。回忆如同湖面上偶尔泛起的涟漪,每一次触及都会引起心中阵阵刺痛。